今日恰逢周末,便挑选了一些轻松幽默的读物来消遣时光。关于谭震林的信的第三期,容我稍作延迟,不久后便会与大家见面。
陈毅将军在华东野战军中的声望无可匹敌,那么形成他这一声望的要素究竟有哪些呢?
陈毅因其领导地位,常需发表报告,且其个性豪爽,尤其热爱在大会之上发表演讲。他身兼数职,担任华东局副书记、华东军区司令员,以及华东野战军司令员兼政治委员。
理应而言,此类地位显赫、举足轻重的超级巨头,其言辞自当审慎。然而,陈毅却截然不同,无所顾忌,直言不讳。本文将不赘述,仅以陈老总数篇重要讲话为鉴,窥探其卓越的领导才华。
一、让贤
1947年3月,华野于莱芜战役取得辉煌胜利之际,于淄川地区的大矿地召开了首次政治工作会议。在此,陈毅将军首次面向全野战军的高级将领们,阐述了他在作战指挥方面的定位与地位。
在大革命时期,他作为一名青年知识分子投身工农运动;大革命失败后,他响应党的号召,加入学兵队伍,参加了南昌起义,并曾上井冈山,担任过方志敏的参谋长,领导过浙江游击队。抗战期间,他担任二支队副司令、江南指挥部副司令,在江南江北肩负起总负责的重任,并在反磨擦的黄桥、天目山战斗中同样担任总负责人。在自卫战争中,他领导的战略区表现卓越,经受了严峻考验,他作风朴实,埋头苦干,取得了显著成就。在军事领域,我们希望各位在粟司令的领导下,努力学习。随着未来作战规模的扩大,统一指挥的重要性愈发凸显。”
华野统一整编之际,亦曾召开过一次会议,然因时局紧迫,会议进程相对简短,并未深入探讨众多领导人的具体定位问题。在莱芜战役取得辉煌胜利之后,陈毅便趁热打铁,适时提出了这一问题。
若是其他心胸较为狭隘的指挥官,岂会公开发言,承认军事责任应由副指挥官承担?
细读会上粟裕的汇报,愈发凸显出陈老总的宝贵品质。
本次盛会,原本安排华东局书记兼华东军区政委饶漱石率先发表演讲,旨在传达中央的指示并部署接下来的军事战略。紧随其后,陈毅将就莱芜战役的辉煌胜利进行详细汇报。随后,黎玉将就山东地区的民政事务进行专项报告。
陈毅同志主动提议,鉴于并非由其亲自指挥战役,认为由粟裕同志担纲更为适宜。面对陈毅同志的盛意,粟裕同志勉为其难,呈现了一篇极具深度与洞见的报告,将实践经验升华至理论的高度。该文于1984年发表在《军事学术》杂志上。
陈毅发表完那番讲话后,仍觉意犹未尽。3月9日,在与记者的对话中,他兴奋地谈论起粟裕的指挥才能,激动地说:“(宿北、鲁南、莱芜的胜利)这些都充分证明了我军副司令粟裕将军在战役指挥上始终保持其卓越的胜利记录,他的指挥策略越发巧妙,战斗技艺愈发精湛。”
赞美部下,尤其是那些能力超越自己的部下,实非易事。然而,一旦赞美之词出口,流畅自如、真挚透明、充满正能量,其美妙的影响便不止局限于被赞之人。陈老总的卓越情商和领导风范,正是在此可见一斑。
二、超常坦诚
1947年5月29日,华野部队在孟良崮战役取得辉煌胜利之际,于沂水县坡庄举行了团级以上干部的总结会议。陈毅将军的发言多次令与会者为之动容,其话语之深刻,令人难以忘怀。
例如,起初便抛出一个分量极重的问题:“重伤兵杀害俘虏,行为不端,公然对党组织进行欺骗,违背了政策。张灵甫是我们所击毙的,而报告上却称其为自杀。我们欺骗了党中央、毛主席以及朱总司令……”
关于张灵甫的离世,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传闻中,有说他被当场击毙,有说是被俘虏后遭人射杀,还有说法称其是被投掷手榴弹所炸身亡。而国民党方面的观点则坚持认为他是自尽殉国。各方说法不一,各执一词。蒋介石更是坚定地声称张灵甫系自尽,此举无疑是为了提振士气,维护所谓的忠义精神。
为何华野内部存在多种说法?这主要是因为在孟良崮战役之前,华野所提出的战斗口号是“攻克孟良崮、生擒张灵甫”。然而,实际战斗中并未生擒张灵甫,反而导致其丧生。部分纵队领导担心因此受到上级的责难,便故意混淆视听,声称张灵甫是自杀身亡。
陈毅原本可以选择对此事保持沉默,因为这场胜利已经足以向中央汇报,没有必要进一步揭露真相。揭露真相意味着什么呢?那就是毫无保留。在关键问题上,各级之间应当坦诚相待。我们绝不能以办公室政治的庸俗观念为出发点(尽管当时也可能存在类似的想法),认为应该给予下属一定的宽容和自由度,以润滑上下级关系。在军事领域,绝不能轻易宽容失误,因为一次小小的宽容可能导致严重的指挥错误,甚至造成无数人的无辜牺牲。
例如,谈及舞龙灯的战术,军中部分人士未能领会野战军司令部的指挥策略,私下里对陈毅议论纷纷。常言道,纸终究包不住火,世上无密不透风。陈毅对此类怨言心知肚明,他选择了一种最为直接的方式,即在大会上公开陈述。
“增强我军行军能力,陈军长的电报往来络绎不绝,而我们的士兵则步履不停,脚踏实地。我们必须强调后勤支援的重要性,因为歼灭敌人往往伴随着漫长的行军。这无疑是一场脚板的速度竞赛,独立师若稍有懈怠,便可能耽误大事。行军途中,切勿抱怨,而应坚定地拖住脚步,尽力向前推进……”
独立师之主为谁?正是声名显赫的皮旅。几乎可以断定,独立师多有怨言。这种情绪是情理之中的。一方面,战术理念上的分歧,皮旅未曾经历过如此大规模的调动;另一方面,皮定均调离皮旅,前往6纵担任副司令,皮旅成为了一个既不沾边也不接壤的独立师,处于无人问津的尴尬境地,遇到不明白的情况自然抱怨连连。
自然,其他部队亦可能存在类似的抱怨。正如陈毅所言,众多部队对粟裕并不熟悉。粟裕的战术风格,亦引发了诸多山东将领的不认同。
在大会上直面部队的抱怨,此举无疑需要相当的勇气。陈毅将军敢于公然提出,虽然看似有损个人威望,实则彰显了坦诚的胸怀。
牢骚传播快,因其背后性。
谣言伤人,因其背后性。
一旦驱散所有阴霾,将阳光洒满每一个角落,那些抱怨、流言、暗箭伤人、含沙射影的行为,都将失去其存续的土壤。
坦诚地直面不足,虽一时损害了面子,却能赢得阳光、纯净、无私的领导风范。
三、团结
在阅读陈毅将军在华野时期的报告时,我们可以发现其中关于团结的论述占据了相当大的篇幅。
如这段:
第四,我们深知集中兵力首要任务是抵制地方主义,这一点为我们积累了宝贵的经验。回顾日本投降之际,山东地区部署了三十万部队,其中野战军五万,苏中二十万,野战军三万。然而,起初五十万军队中,仅八万人驻守前线,其余则分散守卫各地,地方部队调动困难重重。……单纯固守一方是行不通的;一旦主要战线取得胜利,其他地区的局势自然迎刃而解。
‘反攻无望,退守山东。品尝煎饼,手持大葱,有何异议?重返华中。’随着大家对集中兵力优势的认识加深,又有人开始质疑集中时机过晚。不知集中兵力需循序渐进,若一次性将地方部队全部集结,反致地方政权陷入游击战,工作难以展开。在集中兵力过程中,次要战线上仍需保留部分部队以牵制敌军,避免过度集中。地方兵力最多只能集中到三分之一的程度;应仿效割韭菜之法,避免连根拔起。”
他们又说道:“华中人视山东人为‘脏’,而山东人则讥讽华中人头发过长。”
批评不负责任言论。
在陈毅的不懈强调下,华中与山东野战军之间的隔阂终于逐渐弥合。
自然,并非全然是对自我或下属的单一批评。对于一些高级领导人,陈毅同样提出批评,但他所批评的方式,却颇具艺术性。
比如对谭震林。
谭震林曾自我反省,承认自己有时过于急切。陈毅则半开玩笑地评价过他。在鲁南战役中,我军全歼了敌方的第一快速纵队,然而,有些主力纵队却在缴获大炮后不愿上交,对此,谭震林似乎并未给予足够的重视,这在客观上助长了某些纵队的本位主义倾向。
陈毅在报告中指出:“或许有些同志会这样认为,过去您未曾强调统一集中,而如今我手中掌握了一批物资,便倡导集中统一,意图独揽大权。然而,这种说法并不符合实际情况。谭副政委曾表示,在和平时期未曾预料到,也未做好相应准备,这种观点是正确的。尽管我曾就此问题提出过意见,但并未深入探讨。直至快速纵队被消灭后,这一问题才得到了更为深刻的认识。”
火候恰到好处。
“近期而言,他自北平执行部归来后,便投身于协助一纵整理事务,并在南线成功牵制了敌人……”
我不禁回想起叶飞在其回忆录中曾对山野前指的某些领导人进行了严厉的批评,并指出他们之间曾爆发过激烈的争议。然而,在其他史料中并未发现与之相呼应的记录,有些人因此认为这仅仅是孤证,不足以作为依据。
笔者亦持相似看法,认为此事未必未曾发生。然而,1946年在山东不受重视的事实却是共识,众多史料相互佐证。陈老总提及的一纵整理之事,言辞间似乎显得有些突兀,一笔带过,似乎别有深意。一纵的作战思想鲜明地体现了粟裕的风格,让山东的将领们难以接受,故而所谓的参谋长协助整理,恐怕众人心怀不悦。叶飞在后来的回忆录中提到了宿北战役,或许正是基于这一背景。
陈士榘与粟裕在华野并肩作战,双方大体上各司其职,理念上并未出现显著分歧。这与许世友、王建安等人的合作情形形成了鲜明对比。为何性格更为刚烈的陈参座却能比许、王等人更快地实现转变呢?想来是陈老总以其居中协调、威严的震慑以及有效的掌控,才使得双方关系相对融洽。
陈参座对陈老总的指挥心悦诚服,而许世友摔电话这类琐事,在陈老总看来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节。
总而言之,论及坦诚与无私的品质,华东地区无人能出其右,这正是陈老总威望之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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